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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机在离地面几米高的距离时便悬空了,放慢速度缓缓落到地面上。

时亦南刚刚看到白一尘哭了,所以等跳楼机停稳后他马上就解了安全带去看白一尘,迭声喊着他的名字:“一尘?一尘?”

白一尘低着头解安全带,但是站起来后就直往地上滑,时亦南见状连忙抱住他,以为他是腿软了,搀扶着白一尘往旁边的木椅放向走,想把他扶到椅子上让他缓缓。

然而在走到一半时,白一尘却忽然抬起双臂抱住他,下一刻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时亦南被白一尘亲得愣了下,但白一尘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箍着他的脖颈急促地喘息着,随后时亦南发觉,白一尘身体贴着他腿部的地方触感有点不对——白一尘好像……石更了?

坐跳楼机坐石更了的人,时亦南还是第一次见。

他错愕不已,抱着白一尘的腰身喊了一声:“……一尘?”

有人说,愤怒和欲望仅有一步之遥,强烈的愤怒会增强人的欲望,同样的,因为紧张而导致的心跳加速,也会给人一种情动时心脏狂跳的错觉——所以恐惧和情欲之间,也只有一个吻的距离。

白一尘在跳楼机上的时候怕得不行,他现在双腿也还是发软的,可是他心脏狂跳致使浑身血液都朝着脑袋涌去,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所以他现在疯狂地想和时亦南做,想和他的身体交融在一块,在近乎死亡窒息的巅峰中大汗淋漓浑身脱力。

于是白一尘揽着时亦南的脖颈,抬头又朝他吻了过去,他吻着时亦南的嘴唇,想要得到他同样热烈的回应,但时亦南仍是满脸怔愕,像块僵硬的木头似的望着他。

白一尘轻轻地咬了口他的下唇,微微离开他,问他:“你为什么不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