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厉害了?”时亦南皱着眉说,“你要是不想吊水,那我们就打一针屁股针?”
“不打,我怕疼。”白一尘把头一偏,望着地面,非常不合作的说道。
“一尘……”时亦南还想劝他。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白一尘倏地抬起头望着时亦南,哀求似的说道,“我真的怕疼,而且我不喜欢医院。”
时亦南想起了白一尘以前打吊针时的惨状。
白一尘血管细,虽然皮肤很白,能清楚地看到蛰伏在皮下的一根根静脉,但他的血管实在是太细了。不管请技术多娴熟的护士来为他扎针,都总会扎错那么一两次,拔针后没有他看着也不会好好地按伤口,几乎每一次吊完水后手背上都是骇人的一片青紫,看得时亦南心里揪着似的疼。
时亦南最终选择退步:“那如果晚上你还烧,我们就出来打针。”
白一尘乖乖地答应:“好。”
“那我们回家吧。”时亦南在他额上吻了吻,扶着他上车,又为他系好安全带。
白一尘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成重度病患照顾好后才坐上驾驶座的男人,侧了侧身体,和他道:“亦南,你对我真好。”
时亦南笑着看向他:“我当然会对你好的。”
“嗯。”白一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望着车窗上反射出的属于时亦南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