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妈没做声。
医生还没到,老陶先到了:“是这里吧?”
覃青站起来,看着老陶:“伯父,是这里。”
老陶瞥了一眼覃青,当作没看见,走到c黄边:“老伴,感觉怎么样?”
陶妈妈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死不了。”
老陶说:“你是不是怪我才来啊?我昨天在郊外,你发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上我又和朋友喝了点酒,儿子又说他照顾你,我就没赶着回来了。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粥,喝点吗?”老陶端着粥就要喂她。
覃青赶紧拦着他:“伯父,伯母刚做完手术,第一天不能吃东西。”
老陶这才看覃青一眼:“是吗?那就不吃了。”老陶将粥放在茶几上,转身对陶妈妈说,“我说老伴啊,早就说了让你做手术,你不愿意,现在还不是割了?又受痛又挨刀子,多不合算。”
陶妈妈扭过脸去,不想听老伴唠叨。说实话,她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居然还不及一个没进家门的外人上心,都说男人心粗,也真是粗大到了极点。
老陶见老伴不理自己,扭过头来对覃青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陶蠡呢?”
覃青说:“我昨晚上过来的,陶蠡去买早餐了。”
老陶在c黄边坐了片刻,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朋友打来的:“对,我有事,先回来了,下次再陪你打球,一定一定,哈哈,好,自罚三杯。”他笑得有些肆无忌惮,完全没考虑到陶妈妈是个病人,刚做了手术,情绪正是最低落的时候。
覃青注意到陶妈妈眉头皱了起来:“伯母,您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