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我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他只是只猫,我如何和他说什麽叫虚与委蛇,什麽叫皮里阳秋?他只看到我丢了,我嫌弃了。
我回过身,手忙脚乱的去找他喜欢的鲜妙包,又去翻小鱼。然後一大袋全翻出来,倒到他盘子里。再直起身来看他,他却不过来,只是立在窗户沿上看著我,等我弄完这些不动了,他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呀~”就跳出阳台去了。
那种叫法,是他小时候,还没有我一巴掌大,我走到哪里他都跟著,偶尔我不见了,他急的四下乱翻,终於翻出我来的时候,他就整个爬到我的脚上,後脚踩著我的脚趾,两只前爪扶到我腿上,整个身子立起来,用力向我靠近,然後发出那样的声音。
我原以为他再也不会这样叫人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可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急忙冲到阳台边,顾不得邻居们的注目,朝那个已经窜出老远的黑影喊:“喂!回来!”
我这才悲哀的发现,原来他连名字都没有。
那一天我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到了晚上,终於意识到这样盲目撞下去不是办法了。
去找到他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到附近的巷子里。又去报社等了一则寻宠启示。斟酌了几番,没敢开高价。我怕那样会更害了他。筋疲力竭的回到家,家中依然是那副模样,他没有回来过。
收起那些东西,打扫好卫生,窗户留了缝,才合上眼。睡梦中几次惊醒,都不是他。
第二天一直带著手机,接到过几个电话,奔波了好几处地方,城东城南的,都不是他。
打听到这所城市的收容所的地址,去一一看过,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