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羽修长的手指滑过屏幕，静静地看起文件来。

坐在一旁的陆北目视前方，心里七上八下，他膝盖上搭着长款的羽绒服，腿被捂得热热的，只是两只葱白段儿似的手指捏在一起，还攥着银灰色的围巾，有几分局促。

章年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问陆北吃不吃喝不喝，十分热情，倒是冲抵了许多的尴尬。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车辆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酒店大堂前的停车廊，房车问问地停泊了下来，司机以及章年都已经提前下车去打点了，车上又剩下陆北和祝羽两个人。

陆北刚站了起来，手腕就被攥住了。

祝羽坐着没动，眼睛还停留在公文批阅的界面，“祝夫人，晚安。”

特地拉住自己就为了说个晚安吗？

陆北挣了挣，逼着自己把语调放冷，“嗯，晚安。”

祝羽嘴角勾了勾，倒是利索地放开了手。

“我回了，你早点休息。”陆北站在车门口，头也没回，但还是说了这一句特别嘴软的话，就披上御寒的衣物下车去了。

“好，都早点休息。”

直到房车开走了，陆北站在自己门前刷房卡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祝羽说的是：“祝夫人，晚安。”还是“祝，夫人晚安。”

不对，这两个似乎都是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