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阵阵燥热犹如海浪般拍打着陆北的意志,他惶然醒来,觉得浑身汗水淋漓,已经把作为睡衣的宽松病号服拓湿了。
他觉得难受极了,扯开自己的前襟扣子,呼吸紧张。
明月照进窗棂,照亮了床上他白皙修长的双腿。
是发烧了吗?
陆北领口大开,衣衫顺着脊背的弧度半滑落,只虚套了两个袖笼在小臂,他趴伏在床上,大口喘气。
皓月姣白的光照亮了他琴弓似的锁骨,以及冷白皮的肩头。
“好热……”他摸向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空空如也,此刻他的嗓子里似乎有人纵火,几乎冒起烟来。
陆北爬下了床,冲进了浴室,水流哗啦啦地流淌下来,顺着他的蝴蝶骨一路向下,铺满每一寸精致的线条。
腺体好像抽搐似的,一跳一跳的,钻在薄薄冷白皮下面的腺体像条小蛇,似乎活了过来,在他脖颈后面细薄的皮肤下面狂舞,落星信息素味道溢出,比下午那会浓了一些。
s+++级信息素超级好闻,可陆北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按着墙壁,让自己勉强站稳。
水流冲刷着他白到失色的脸庞,可偏偏唇瓣红润欲滴,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水流冲进去了还是眼泪溢出来了,总之一片雾霭缠绵。
“该不会……是发情了?”哪怕是不想承认,陆北还是想到了这一层。
他一个现实世界的alpha,哪里体会过oga发情的痛苦。
而且这么激烈,难道祝羽没有标记过?!不可能吧,结了婚的夫妻啊……
陆北昏昏沉沉地,拧开了浴缸里的放水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