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吧。”沈羡鱼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对顾临渊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上就行。”顾临渊愣了一下,连忙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沈羡鱼皱了皱眉,将小瓷瓶的盖子拧开,定定地看着他。

顾临渊只能老老实实将衣服重新脱下来。

沈羡鱼坐在床边,一圈一圈解开绷带,看到那道从锁骨蜿蜒到腰间的狰狞伤痕,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到天灵盖,握着小瓷瓶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声音都有些颤抖,“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顾临渊被沈羡鱼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我以前还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沈羡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吼道。

顾临渊登时怂了,乖乖闭嘴。

沈羡鱼都快心疼死了,他吸了一口气,让夏柳打了一盆温水过来,自己拧了一条帕子,给顾临渊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痂,然后给他涂药。

沈羡鱼给他涂好药,又缠上新的绷带,板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阿鱼?”顾临渊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沈羡鱼不理他,自顾自收拾着绷带等东西。

顾临渊抿了抿唇,走过去,想要拉他的手,但是被沈羡鱼避开了,他有些心慌,“阿鱼,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沈羡鱼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