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说。”单是胰头癌根治就已经够耗时了,肾肿瘤切除先放一边吧,“血倒时候再配。”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说:“那我让大姐去接年年。”
我看着他,说:“你可以准时下班。”
“我是这台手术的麻醉师。”他有些不悦,说,“你实在应该学学怎么尊重别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尊重你?”
“我是指,你已经过多的介入我的工作,你不觉得吗?”
“我倒觉得你应该有一份更轻松的工作。”
他在无菌区外站住了,戴上口罩,冷冷地说:“李光明,你是不是下午不上手术了,就在这里跟我吵架?”
我举双手休战。我可没有想得罪一个麻醉师,尤其是他正在上我的手术。
旁正中切口进腹,探察腹腔及各路血管,逐步断离,下标本,送冰冻,更换手套清洗双手,继续处理胆囊及胃下端。
“太热了。”我头也没抬。
“空调打到18度。”巡回护士立刻传达到外面,室温慢慢下降。
“雁文,小心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