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仍旧捂着,“我有心脏病,雁文也有对不对?他是遗传我的。”
我没回答她,只是示意她继续说。
“我是从绍兴过来的,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只是你们搬了家……我找到令尊,是他让我过来这里的……雁文确实是我的孩子,他右边臀部有块锁型胎迹……”
“这恐怕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明。”胎迹很多人都有,长在同一个地方长差不多样子的也可能是巧合。
她停顿了,眼圈泛红,恳求道:“李先生,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见见他,一面也好。”
“他今天去同学家里了,不在医院。”我撒了个谎。
她失望的低下头去,说:“我知道我这样出现很唐突,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遗弃他的原因?”遗弃,但愿这个词不会伤害他,我的雁文啊。
“他是私生子,我生他那时,自己才十八岁,而且又不是宁波本地人,医院妇产科的人原本就不肯接生,他没有准生证,没有户口,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他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不喜欢听见这种话,“他父亲是什么人?”
她不做声,看来是不想回答。我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雁文是一个女人年少时的错误结果么,那么,错的好。
“真的不能让我见他么?”她哀求,“就一眼,可以么?”
“他真的不在。”
“那他几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