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姐要结婚了,说我的考试,反正我都说了。”
“呵。”我笑着问,“那嬷嬷怎么说?”
“她没说话,她死了。”
我打了个寒战,忙说:“她是不能说话,但她听的见。”
“我知道……”他似乎将脸埋进了臂膀中,闷声说,“李光明,讲小时侯的事给我听。”
小时侯?我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身影,模糊,却特别清晰,那时他才三岁,顽皮,不怕生,成天叽喳个没完,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小时侯很漂亮。”我一辈子记得,“很皮,撕过我很多书,砸掉过盆载,点蚊香差点烧了房子,还常常拖柳姨的大衣出来垫狗窝,有一次因为这个挨了柳姨的揍,你堵了三天气没理她。”
“呵呵。”他傻笑,问:“你呢?”
“我啊,我每天给你收拾烂摊子啊。”
“李光明。”
“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我的?”
“我不知道。”我只能苦笑,“等我发觉,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