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倒是给我安排个去处。”
“爷爷不是都说了……”
“人死了,说什么都是白搭。倘若他的话能当块儿免死金牌,你们全家也不会在临走时才告诉我,我得一个人留下来。”
“你就该跟大伯住,你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人,不是我们家的!”
梁宰平突然喝道:“这么大年纪说话还没分寸!”
梁悦正捧着半个西瓜走过来,吓了一跳,看着梁宰平脸色极差,连忙过去给他按摩紧绷着的肩背,轻声说:“不是答应我要保重身体的,不许你生气。”
梁宰平靠在沙发上闭了眼睛。梁却思铁青着脸,头扭到了一边。
梁悦摸着梁宰平的肩膀,感受得到他身体里的怒意激动,梁悦不乐意了,他想逐客了,什么姑姑阿姨,哪里冒出来的,他才舍不得梁宰平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动怒,五十九岁了,可受不起大刺激。
“姑姑哪里下榻,坐这么久想必累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梁却思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走!”
梁宰平睁开眼睛已是十分冷静:“天气热,何必来回跑,舍下简陋,你要是还瞧得上眼,就在客房休息吧。”
保姆听见这话,便过来招呼:“我带您上楼去吧。”
梁却思抿着唇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保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