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笑道:“哦,人家辛辛苦苦的又是下套又是拍照,我总得给人留一张不是,再说我留的那张,就是佟老太太那也看不出来是谁啊,你的胆子几时变这样小了。”
刑墨雷懒得浪费口水:“看今天的日报去!”
梁宰平在门口地上拾了今天的报纸邮件,耳朵夹着手机,翻开日报一瞧,也是大大的意外,上下扫了一遍,说:“……做太绝了。”这摆明了是要胡炜的命了。
“你也觉得是薛永明做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出事,要不是内行人,哪里会了解这么多,做得这么绝。这个薛永明。”梁宰平摘了眼镜揉鼻梁,又重新带好了,说:“胡炜知道了吗?”
刑墨雷说:“还没告诉他呢,就怕他怒火攻心直接挂了。”
“怎么,刑主任心疼他?”
刑墨雷骂:“放屁!我吃饱了撑得,没弄死他就算他祖上烧高香了!”
梁宰平说:“那就告诉他,让他自己解决。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别上赶着,得他先开了口求这个情。我跟你讲啊,他就是求了,我还不乐意了,当年帮了他多大的忙,一趟没上我这儿来啊,连个谢字都没有,这算怎么回事。”他梁宰平是好人啊,那好人也不能这么普渡众生吧。
刑墨雷冷淡的嗯了一声。
刑墨雷冷淡的嗯了一声,回了房间,哗的一声就把报纸抖开在胡炜眼前了。管他受不受得起刺激,他动他的人,这笔帐都还没跟他算呢!
胡炜的脸遮盖在报纸后面,看不到表情变化,但一旁敏感的监护仪早已暴露了他的所有情绪波动,心率血压直线上升,连呼吸声都短促起来,很快,他一掌挥开了报纸,豆大的冷汗从发际滑下来,他面色灰白牙关紧咬,一手压着伤口,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