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点了根烟,欲开口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夹着烟的手指不耐烦的点了点,王子君的头压得更低。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又不是考研考博,你猪脑啊两次考不过?!”终于还是骂上了。
王子君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自尊受伤。
刑墨雷想着这孩子平时倒也挺机灵挺勤快,再加上后台也硬,一肚子气可也不好全骂出去,又想着不好叫人看见两个人独处着,这要是传到户主耳朵里他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于是长话短说了:“你爸昨天托人在我这儿给你说情了,你也知道的,梁院长当着一千多个人说的话他不好收回,再说你也没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书该看还是要看啊!有事儿没事儿我还翻翻呢!……我是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也不是我不肯帮忙,跟你也说不明白,这样,你要还想留下来,就去小花园找蒋良蒋师傅,态度恭敬点儿,千万别说是我叫你去的,懂吗?”
王子君问:“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
这刚抬起来的头立马又唰的低下去了,直到那头暴龙拂袖而去了半天才敢抬起来,困惑的望着窗外的花园深处……
蒋良在大棚里刚给几十盆矮牵牛换了漂亮花盏,准备送到门诊楼去,一出来就差点跟门口呆立着的人撞上,连忙稳住担子,抬头才看清人:“啊,王医生,有事啊?”
王子君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刑主任让我来找您……”出言就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回事怎么把主任说出来了!完蛋了!
他对这个园艺师总有种莫名提防的感觉,甚至有点儿敬畏,明明他戴着眼镜的样子很慈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他就想弯腰鞠躬,而且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经常看见院里那些资格老的前辈们冲他赔笑给他让路。
“找我?什么事?刑主任办公室要花么?”蒋良放下了肩上的小扁担。
王子君自然从实招:“不是,是为我资格考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