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转身看他的小徒弟,他警惕得像只背脊隆起的猫。不在临床,可以不穿白大褂,他今天只穿了件淡色条纹衬衫,灰蓝色的裤子,皮带扎出腰来,很精神。
“怎么,才去上了两天班,不认得为师了?”刑墨雷把身体闲闲的斜靠在电梯墙壁。
佟西言硬着头皮:“是您不认我。”
刑墨雷冷笑:“我怎么敢不认你啊领导!”
摆明了要找茬欺负人。
佟西言担心梁悦,着急越过他去开电梯门,被刑墨雷搂住了他的腰,紧紧扣在怀里。
“着什么急呢,放心,梁宰平没咽气,他不会先死。”刑墨雷凑得近,吐息都喷在佟西言脸上。
佟西言扭头躲开浓重的烟味:“请您别这么刻唔——!”
薄字没能出口,就被堵了嘴巴,却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吻。刑墨雷的唇舌微辣,佟西言觉得自己嘴里全是烟草的味道,“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打赌,赌梁宰平会不会醒。”
佟西言忿忿:“院长当然会醒!”
“他醒了,你回不回来,随你自愿。他要是醒不了,你他妈一辈子老死在肿瘤科。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