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下车来推着走,说:“我还以为你是私奔路上顺道来看看我呢,做什么啊,回家还跟做贼似的。”前一天收到他的短信,说了到点的火车,要他一个人来接,不要告诉别人。
“我回来是参加我妈的婚礼,不想让我爸知道。”
“……很少有人可以参加父母的婚礼,确实是与众不同的经历。”
刑少驹斜眼看他,突然伸手扇他后脑勺,梁悦连忙躲过,说:“怎么也比我强啊,有爹没妈。”
“你爸一个顶人家十个妈。”
两个人同时觉得这个话题无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刑少驹虽然不明白梁悦在受尽父亲百般宠溺之余为何还是落寞,但他不会问,就像梁悦不过问他父母离婚的真相。
“晚上准备去哪儿过夜?我家?”
“这不还没着落呢嘛,先请我吃饭成不?”
梁悦招了辆出租车,把那辆昂贵的单车折叠放进后备箱,跟司机说:“豪门。”
豪门大酒店座落在最繁华的街区,15层高的大楼在霓虹灯下越发富丽堂皇。梁宰平与酒店老总有交情在,梁悦有豪门的贵宾卡,他只用过几次。
先定了房间,然后两个人上六楼的中餐厅吃晚饭,梁悦请客,刑少驹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
“令堂婚期几时?”梁悦咬着吸管问。
“月底吧。”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不是想在豪门包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