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年老病摔,我还要去对付她,岂不是落井下石?”
“有人临终之言,可以使生者半生不安。现在太后的确不能做什么,可万一她对着庆王说些什么对娘娘不利的话,娘娘您,真是要死无对证了。”
乐忧轻叹一声,“知道了,我这几日去守着便是,旁人也只道我尽孝心,不会多想。可是如福,这一次,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再动什么手脚。”
如福恭敬道,“是。”
乐忧回头,摇篮里的孩子,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太后寝宫,乐忧已经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三日,庆王公务繁忙,每次看望都不满一炷香的时间,他对乐忧之举十分感动,连连赞叹她的孝心。
这一日午后,乐忧困倦至极,在床帘后的软椅上休憩,忽而听到床上人的叫声,乐忧急忙起来,跑到床边,惊喜道,“母后,您终于醒了!”
她示意扶她坐起,乐忧将她瘦弱的身子慢慢扶正,又道,“昨夜里太医来过,给您扎了针,说醒过来便好了,母后,您等着,我让人再传太医。昨夜里大家都守了一夜,我让他们都休息去了。”
“不,先不用忙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最近几日醒醒睡睡,脑袋没有一刻清醒的,身边又总是围着人,不能与你好好说话。”
乐忧道:“母后要同儿臣说什么,日后时间多得是,把身体养好了,儿臣天天来陪您。”
“好了,你不用这时候哄我开心。我不喜欢你这孩子,你是知道的。”
“是,儿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