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聪明吗,自己看呗。”
“小气。”
江乘本以为周宁怀离开是他今日最大的烦恼,没曾想等他回到书房,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这是谁送来的?”
江乘看完手上的信件,惊道。
深夜来访者,是江乘的下属及多年好友,户部左侍郎齐凡,他面露忧愁,“大人觉得,如今的情形,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人?”
江乘沉默不语,把那信件放在蜡烛上烧尽,继而瘫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叹气。
齐凡道,“这信上句句是好话,明着拉拢,实则威胁,看来我若是不答应,他们就准备下手了。”
见江乘还不语,齐凡急了,“大人,赵王他们如此嚣张,您如今再也不能置身事外,究竟支持哪一个,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江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陛下近日圣体抱恙,太子年幼,赵王虎视眈眈,等了这么久,是要出手了吗?”
“这还用说,单单我知道的,朝中已经有七位被他拉拢,其中还有您的学生啊。”
江乘叹息,“我知道是谁,他虽出自我门下,倒是和赵王性情相投。”
“那人就是墙头草,看哪边符合他的利益就往哪边倒,我知道,圣上曾经也做过你的学生,你肯定是支持太子的,可如今,咱们也得有所动作,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江乘在屋内走了个来回,“真要做到这种地步了?”
“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不等着撕破脸,大家趁早回乡种田去吧。我说江兄,您为官比我早,就算再念旧情,也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啊。实说跟你说吧,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商量好了,就等您点头,我今晚,是来要个确切答案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