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噩梦了,吓得汗都出来了。”
宇文瑄给她擦拭额头。
合欢想起那梦,实在不怎么吉利,但却还不懂那深意,只好摇头,“没什么。”
“那梦里有我是不是?你刚刚,不让我去哪?”
合欢头埋的低低的,只管喝着汤药,苦死了苦死了。
宇文瑄微微弯着嘴角,“伤口还疼吗?”
她轻轻摇头,又怕他不放心似的,“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当本太子不是大夫,就这么好骗?”宇文瑄道,“你啊你,天天说自己是医者,这下子终于到自己受伤了。不过,我担心之余,也有一丝高兴。”
合欢为自己辩解,“当时是情况紧急,就算那里站的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哦,你想说,你不但是医者,也是侠女,可以为任何人挡刀是不是?”
“臣女才没殿下说得那么伟大。若是殿下出事,后果会更严重。”
“什么后果,也轮不到你来承担。”
合欢被他盯得一阵心虚,忙拿起药勺,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喝完了,宇文瑄笑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不必拿这个挡着了,如今一些事,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合欢想起太子妃所说,轻轻问道,“殿下,真的每日都有人想要刺杀你吗?这一次也是如此。”
“你不必担忧这个。”他握住她的手。
——“殿下,合欢妹妹好些了吗?”
太子妃的声音在门外,宇文瑄对外道,“她已经醒了,进来吧。”
沉玉看到合欢,面上欢喜,“我就说,合欢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