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么一点点!都怪姬钰这个蠢货!
姬钰沉默片刻,将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斜睨一眼临妃:“解药给他。”
看见他作出自刎的姿势,姬七忍不住仰天大笑:“你和她是亲兄妹,便是到死都不能同穴,你可真真是痴情!”
姬钰显然不想听姬七废话,他渐渐失去耐心:“解药给他。”
姬七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嗓音中略带得意:“如今是你在求我,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想怎样?”姬钰皱起眉头。
“跪下。”
姬七脱口而出:“给我跪下。”
他的话音一落,姬六便抓住了他的手臂,冷着脸道:“我允许你杀了他,但你不能折辱他。”
姬七一把甩开姬六的手,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子罢了,我如何待他,用得着你来置喙?”
姬六攥紧了拳头,嗓音微微颤抖,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不能折辱他。”
“若是我偏要折辱他呢?”姬七眯起眸子,面带不屑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姬七的话,空气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乱葬岗中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姬六面不改色的将匕首从姬七的腰间抽出,他就着姬七的衣袖,擦拭了两下沾满鲜血的匕首,低声喃喃道:“都说了不行,怎么就听不懂呢?”
他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出手便是要人性命,从不拖泥带水。
姬六那一刀看似刺入了姬七的后腰,好像不算致命之伤,实则那处是肾脏与肝脏的连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