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父母身边时,他们从来不会给她过生日,在他们眼中,生日没什么好过的。

他们还常常说,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过过生日,小孩子不要这么矫情。

但她认为,他们根本就是忘记了她的生日,所以在找借口替自己开脱而已。

久而久之,她也将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长大后,她没再过一次生日,偶尔姐妹们问起她的生日,她都是随口糊弄过去。

似乎她也变成了父母的克隆体,别人一问,她就说生日没什么可过的。

看见姐妹们的男朋友,在她们过生日时浪漫告白,铺满一地的玫瑰和蜡烛,她嘴上笑着说好俗套啊,心里却还是会不易察觉的泛起一层波澜。

这样的俗套又土味的浪漫,谁还不想拥有一次呢?

沈楚楚沿着原路走了回去,她的脚步停在离司马致三五步的位置上,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地上那一盏孔明灯轻轻的捧了起来。

这一盏孔明灯上,只写了四个字——楚楚有致。

她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盏孔明灯,叩住边缘的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蓄满了晶莹泪花的眼眶中,缓缓淌下一行泪水。

司马致手脚无措的看着她,这怎么还哭了?

难道是花粉过敏了?

不可能啊,他特意让人将月季花的花瓣摘下洗净,整整淘洗了十来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