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司马致是在装病,他肯定私底下做了万全的准备,姬家胆敢造反,他就敢将此事昭告天下,将姬家满门抄斩。

太后见他面色凝重,眸光微微闪烁。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给他下套,方才说了这么多,既解释了她为什么没对司马致动手,又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全都推到了姬七身上。

姬旦表面上对姬钰很好,对外声称姬家下一任家主是姬钰,实则他最喜爱的儿子,是姬七。

若不是因为姬七和宫嫔有染,他们便不会因为设计杀死皖嫔,又放火烧掉养心殿,令司马致生疑。

所以归根结底,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姬家好,他该质问的人不是她,而是姬七。

姬旦陷入了沉默,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面容一下苍老了几岁。

太后给他时间去消化,也不去打扰他。

半晌之后,他嗓音沙哑的开口:“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种局势,再去责怪谁,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太后挑了挑眉,对此毫不意外,姬旦护子,她自然知晓他会找尽理由为姬七开脱。

她的真实目的,并非是让姬旦去责罚姬七,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说的不错,事情已然如此,倒不如想想法子如何挽回损失。”

太后放下茶杯,将杯盖掀开,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哀家以为,如今有个铲除司马致的好机会。”

姬旦看着那两个字,轻声喃喃:“春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