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致给大夫挪了一个位置,小德子十分有眼色的冲了上来,将板凳塞到了大夫的屁股底下。
“我夫人已然醒来,还要劳烦大夫给把把脉。”他温润有礼的说道。
大夫听见司马致的声音,小腿肚子都软了软。
现在听着这般衣冠楚楚,宛如翩翩君子,那日他们将他套着麻袋绑来的时候,这位可是像是野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发着疯。
当初这位还说,若是他治不好夫人,便将他剁成块喂狗,吓得他差点当场尿裤子。
如今夫人醒了,倒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惜他已经见识过这位的真性情,才不会被这虚伪的外表所蒙骗。
大夫细细的把过脉,摇头晃脑了一番,用手指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
如果大夫眼睛上没有蒙着黑布,或许沈楚楚也不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大夫原本就生的瘦瘦小小,偏偏脸盘子圆润如珠,再一留山羊胡,活脱脱就是一只会诊脉的慢羊羊村长。
沈楚楚努力克制着自己,人家被绑过来给她看病,她怎么可以因为外表而嘲笑人家。
大夫眉头一皱:“令夫人血脉顺畅,许是昏迷的原因,脉象稍稍有些虚弱,补补身子就好了。”
“不过这脉象波动很大,且脉搏强劲有力,不知令夫人今年贵庚?”
沈楚楚刚要回答,司马致便率先开了口:“三十八。”
大夫点了点头:“那应该不是喜脉,这个年纪不好生了。”
司马致面色不改,低声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岁,便可能是喜脉了?”
大夫又捋了捋胡子:“不好说,看病需要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若单单只是把脉,月份太小的话,不能有十成把握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