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睡得极其安稳,自打他被先帝封为太子后,便再也没有睡过这样安稳香熟的觉。
如果不是僧人突然发疯,这样的日子应该还会持续十来日。
太后观望几日之后,或许是认为他真的染上了天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要他再隐忍五六日,便能搞清楚太后到底和谁联了手,她想拥立谁为新帝,趁此机会,将那些人一起一网打尽。
望着惊恐无措的沈楚楚,他忍无可忍的捏住了一颗石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一旦他今日动了手,便相当于暴露了自己是在装病,这些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他根本冷静不下来,也顾不得多想别的,他不能容忍旁人欺负她半分。
他还是出手杀了僧人,看到闯进来的姬钰,他无比庆幸自己率先动了手。
就算是前功尽弃,他的女人,也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救。
望着院子里的姬钰,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太后的动机,以往迷雾团团的疑惑,好像都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太后是想拥立姬钰吧?
若不然太后将他染病的消息封锁住,姬钰怎会知道此事,还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妄图带走沈楚楚?
司马致侧过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姬钰不似常人,若是姬家想要造反,那他只能小心应对,不能对姬钰硬来。
毕竟先帝将兵符交于姬家之手,如今姬钰手握重兵,在军营中受将士们崇敬,在晋国还受百姓们的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