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狗皇帝还剩一丝理智,太后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到敢将他转移到

这种地方来。

沈楚楚咬着下唇,又将眸光转回了他的脸上。

他的面庞上倒是没有被传染上天花,除了面色绯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样,看起来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他高烧不退,屋子里又没有烧着炭,连沈楚楚穿着袄子都觉得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被褥也不知被谁丢在了床底下。

这样下去,别说天花能不能好了,估计一夜过去,狗皇帝光是硬生生的冻着,都能冻死过去。

可让她过去给他盖被子,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知道那被褥有没有沾过他的身子,万一要是接触过他,她再去触碰,岂不是会被传染上天花?

沈楚楚缩回了试探的脚步,老老实实的退回了屋子的角落里蹲着,刚一蹲下,她便感觉到肚子撑不住叫了起来。

自打昨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到现在都快二十四小时了,这期间她都没有进过食,她只觉得饿到浑身无力,眼前隐隐冒出一片马赛克。

她轻轻的瞥了一眼床榻的位置,想来狗皇帝昨晚上本来想去永和宫,到最后没有来,就是因为天花犯了。

若是这样说,怕是狗皇帝从昨晚到现在,跟她一样也没有进食。

人是铁饭是钢,就是正常人一直不吃饭也得生病,更别提一个这么大的病号了。

太后这个老妖婆,总不至于狠绝到连饭都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