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冰蚕丝的帕子真的好诱人,这纵享丝滑的触感,简直令人神魂颠倒,就算他有什么阴谋,她也想将这限量版的帕子偷偷窝藏起来。
司马致眯起细长的眸子,她的脑子是被门夹过吗?
给她帕子是让她擦眼睛,他还能在帕子上下毒不成?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帮她出了口气,她却认为他是看不惯她,故意想给她惹麻烦。
明明往日的楚贵妃骄阳跋扈,仗着沈丞相这娘家的势力,从未在后宫中怕过谁,怎么如今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动辄便怕这怕那?
莫非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怕自己红杏出墙的事情被人发现,所以才这般收敛,凡事都是能忍则忍?
司马致越想越是,他一抬眼便扫到了贵妃榻旁的书桌,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她抄写的十遍《金刚经》。
一个不会磨墨的人,却能写出那般娟秀整齐的正楷小字,这本身就是一件可疑的事情。
又或者,那字根本就不是楚贵妃写的,而是她的奸夫趁夜潜入永和宫,替她出谋划策写完了十遍《金刚经》。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要白日烧黑炭,晚上烧红萝炭了,好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给奸夫一起享用。
司马致脸色一黑,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已经可以同时容纳下几万匹俊马一起肆意奔跑了。
只怕晋国之内最大的贝加尔草原,都比不上他头顶的草原大。
他不光大,还绿。
“爱妃昨日抄的佛经,朕甚是满意。”司马致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朝着书桌走去:“说起来,朕还从未见过爱妃亲笔的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