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学堂的学子装病逃学的,就是没听过哪个嫔妃为了不想侍疾而装病,多少嫔妃想给皇上侍疾还没资格,贵妃娘娘却对侍疾避之若浼,这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沈楚楚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没吃饱?”他声线清冷的问道。

她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是有点……”

话还未说完,她的声音便顿住了。

这充满磁性的男声,似乎有些耳熟。

沈楚楚动作僵硬的把遮在脸上的书册拿开,只见一道明黄色欣长的身影,就站在她的右手侧,居高临下的用眼角斜睨着她。

她愣了一瞬,仿佛清楚的听到脑中有一根弦,‘啪嗒’一声崩断了。

狗……狗皇帝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也没人跟她通报一声?

司马致慢里斯条的弯下腰,不紧不慢的将指间夹着的一颗冬枣,轻轻的塞进了她的小嘴里。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不经意间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她的身子下意识的微微一颤,心脏跳得像是要跃出胸口似的。

司马致眸光懒散,面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好吃吗?”

沈楚楚嘴里含着又圆又大的冬枣,将她脸侧的腮帮子都撑了起来,活像是一只在嘴里藏了松子的花栗鼠。

她把高高抬起的二郎腿放下,从贵妃榻上慌乱的爬了下去,齿间含糊道:“皇上赏的冬枣,味道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