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这笑面朝阮稚:“像这样笑?”

阮稚回了他一个字:“丑。”

阮矢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把这弟弟怎么着。

心中却是想着,堂叔那般的笑,大抵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学得来的。

“还是,别笑。”阮稚缓声道:“照顾阮稚,和阮矢……就好。”

心智不全的人,是极难记住一些片段的。可惟独有一幕,从幼时便印在阮稚的脑海中,一直未曾消失。

堂叔抱着妹妹,云杳叔叔抱着他,哥哥坐在他们对面。

哥哥托着腮,一脸认真的问堂叔:“当阮庄主,每日都要干些什么?”

堂叔想了想,眼中含笑道:“大概便是每日笑着,照顾杳杳,照顾小童,照顾小稚,照顾你。”

哥哥嚷着声道:“当个庄主还要照顾这么多人,麻烦死了!”

堂叔牵着云杳叔叔的手,道:“做心之所向之事,永不厌烦。”

阮矢从屋顶起身跃起,将阮稚也拽了起来,不咸不淡道:“阮庄主要做的事呢,大概便是每日照顾许多人,你哥哥我这才刚起个头。”

阮稚默然的望着他,片刻后,道:“哥哥,不准,嫌烦。”

阮矢提着阮稚跃下屋顶,声音在风中飘远:“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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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和朗禅大概是一对相见恨晚的挚友,开个玩笑。

两个人都是反派,但是他俩能狼狈为奸的走到一起,完全是利益至上,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