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见迟圩猫着腰小心翼翼捡回玉蝉的模样,活像在拾取什么稀罕物件。他揶揄道:“你真是财迷入眼了。”

迟圩嘿嘿笑了两声不说话,站到了一旁。

阮矢端着一杯酒走来,阮稚则手捧着一个锦盒跟在他身后。阮矢吊着手朝闻瑕迩和君灵沉两人虚虚一拜后,笑意盈盈的向着闻瑕迩道:“恭祝闻前辈寿诞。”

闻瑕迩眉梢轻挑,阮矢来此实则令他有些始料未及,他犹记得当日应天长宫一别后,阮矢是被孤星庄的人抬着离开的,伤势重到昏迷。

阮矢说完祝词后,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闻瑕迩便也替自己斟了一杯,仰首欲饮,却被身旁之人轻描淡写的夺了过去,转而饮下。君灵沉把空了的酒盏重新放回原位,淡声道:“他旧伤未愈,今夜的敬酒由我代饮。”

闻瑕迩心头一跳,眼神不由得朝君灵沉看去。

君灵沉如此刻这般替他挡酒,已不是初次。对方惯会护着他的模样也从不是一朝一夕,好似已周而复始过数百千万遍,娴熟至极。他捏着君灵沉掌心的手不由得有些发热。

阮矢竭力不扯动嘴上的伤患,绷着嘴角笑了两声,说道:“二位前辈情比金坚,着实让晚辈艳羡至极。”他斜了一眼侧后方的阮稚,阮稚眼珠转了转,把手里捧着的锦盒放在了闻瑕迩眼前,一字一顿道:“朗宫主,友人。生辰,康乐。”

闻瑕迩闻声愣了一愣,阮矢不动声色的在阮稚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叫错了。”

阮稚面上显出空洞之色,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哪一处出了差错。

“无妨。”闻瑕迩适时出声,思绪有些飘远,“他也没说错”

阮矢尴尬一笑,又说了几句好听话完便赶忙拉着自己小弟归位,不曾想他拉了几下竟然没能将阮稚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