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又看见对方身侧站着的君灵沉,朝对方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用着哭音喊道:“见过……见过小师叔。”
迟毓哭的模样实在可怜,是个人见着都要心生怜悯,可此番他却用着这幅泪流满面的模样向君灵沉恭敬的行礼,又实在引人发笑。
闻瑕迩忍俊不禁,俯下身以袖拭着迟毓面上的泪,问道:“哭的这般可怜,究竟是谁招惹你了?”
迟毓止了泪,抽吸着鼻子道:“没有,是我自己……”
迟圩心虚的长舒一口气,闻瑕迩的眼光却在不经意间向他扫来,迟圩讪笑着转移话茬:“多日不见,不知恩师伤势可还好?”说着将夹在他和闻瑕迩跟前的迟毓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彻底把这个弟弟隔绝出他恩师的视野。
闻瑕迩颔首道:“已经痊愈。”
迟圩点点头,还欲再询问几句对方的身体,后方便传来常远道懒懒的声音:“寿星总算来了,我们一殿的人可是恭候多时了……”
闻瑕迩和君灵沉本该在日落之前赶来,但他们却在夙千台中停留多时,磨蹭到入夜才动身。
闻瑕迩忆起在夙千台时和君灵沉在屋中耳鬓厮磨的景象,神色不自然的同着君灵沉和迟圩迟毓入到殿内。
众人各自入座,场面霎时闹热起来,迟圩头一个捧着个半人高的锦盒来到闻瑕迩面前,雀跃道:“恩师,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闻瑕迩喉结动了动,正待纠正迟圩这句贺词,便听对方紧接着来了句:“还祝您和缈音清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