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状似镇定的往后退了几退,道:“……我走错殿了,我恩师不在此处,我这就走。”

言毕,欲抱起放在地上的锦盒拔腿就跑,常远道却出声叫住他:“等等。”

迟圩咽了口口水,“怎、怎么了……”

常远道走到他跟前,道:“你没走错,闻旸的生辰宴就在这殿内。”

迟圩指了指殿外入夜的天色,干笑道:“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只有若瑾君你一个人在……我恩师他说不定找不到地?我去寻寻他?”

闻瑕迩在禹泽山住了一月有余,除了极为偏僻的后山甚少踏足外,这山中的亭台楼阁已差不多尽数熟悉了,若说他寻不到前殿,委实令人难以信服。

常远道似笑非笑的盯着迟圩,“禹泽山都快变成他家了,还有哪处地方是他寻不到的?”

“啊?”迟圩故作糊涂。

常远道探出手,在迟圩装作茫然不知的脸上用力掐了一把,淡声道:“闻旸裹着我小师弟干坏事去了,把我这孤家寡人晾在这殿内大半日了。”

迟圩一愣,真糊涂了,“干什么坏事?”

“干什么坏事?你说呢。”常远道朝迟圩别有深意的一笑。

迟圩立刻意会到常远道这笑中的含义,面色霎时变得涨红,急急忙忙的拍开常远道还掐着他脸的手,道:“瞎说什么呢!你都说把你晾在这大半日,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大半日……”

常远道循循善诱:“依你之见,那种事情应该多久?”

迟圩脸红脖子粗,“顶多……顶多两三个时辰!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