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着一身红衫,外面裹了件霜白的披风,披风系着的脖颈处围着一圈的白色狐毛,衬得他那张有些病白的脸更显白皙。

他跨过门槛快步走到君灵沉身前,灿若朗星般的双眸在此刻亮的出奇,他唤了一声:“君惘。”

君灵沉应声,伸出手探进他的披风里,熟稔的抓起他一只手放在掌中轻轻揉搓,问道:“冷不冷?”

手掌间刚触及到寒凉不多时,便已被对方轻柔的动作揉搓的泛起了热意,闻瑕迩眯着眼笑道:“在殿里面的时候不冷,现在出来有一点。”

他此前生魂上遭受的反噬一直没能养好,一月前又在司野的观月台上强行和朗禅交手,体内的旧伤便又反复发作起来。这段时日便被君灵沉带回禹泽山静心养伤,适逢冬日将至,山中气温愈加寒凉,他便变得有些畏寒。

君灵沉闻言蹙了蹙眉,“这处风寒,我们回去。”

言毕,他将闻瑕迩的手紧紧包裹在手掌中,闻瑕迩霎时便感觉一股热意从他掌心处蔓延,延伸至他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变得暖暖的。

这是君灵沉又在用灵力给他聚热,对方这段时日常常如此,他试着提出过不必多此一举,却被君灵沉无声的驳回,此刻便也只好乖顺的接受。

两人手牵着手走下太始殿前的台阶,行至最后一阶石阶前,闻瑕迩忽然拉了拉他们二人相握在一起的手,道:“你怎么都不问我越鉴真人同我说了什么?”

君灵沉步子一顿,眼神少有的没有落在闻瑕迩的面上,“你想同我说,自然会同我说。”

闻瑕迩歪着头去瞧君灵沉的眼睛,“你问问我,只要你问我就同你说。”

君灵沉将目光缓缓落在他脸上,半晌,道:“师尊同你说了什么?”

闻瑕迩忍不住笑出声,面上一副“你果然好奇越鉴真人同我说了什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