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婼双手扶起他,关切道:“我听闻你这次在外出游历时不慎受了伤,是哪处受了伤?可还好?”
朗行闻言面露难色,朗婼见他如此,心中的担忧便又盛了几分,“这般严重吗?”
朗行摇头道:“没有,劳婼姑姑挂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朗婼心下松了口气,拉着朗行进到房中坐下,语重心长的问道:“即是皮外伤,可有上过药?”
朗行心里藏着事,应答上便有些心不在焉:“上了。”
朗婼颔首,又问:“这次你去外游历我听说险象环生,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朗行手指抠着桌沿,眼神有些游离,“算不得什么的。”
朗婼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道:“行儿,你有心事?”
朗行指上的力道一滞,“婼姑姑为何这么问?”
朗婼看向他的手指,眼含温情,道:“你从小心中只要一藏着事,便喜欢用手指去抠东西。”
朗行顺着朗婼的目光看去,见到自己手指抓着桌沿,有些窘迫的收回了手。
朗婼见状,道:“你若不方便同我说,不妨去同宫主讲讲,左右他是最疼你的。有什么事不要独自憋在心里。”
朗行只觉胸口有一股酸苦之意倏的上涌到喉头,涩的他极难出声。平复片刻后,他才将这股苦意压了回去。
他望向朗婼,突兀的道:“婼姑姑和宫主是姐弟。”
朗婼愣了一下,旋即道:“自然是姐弟。”
朗行道:“那婼姑姑可知,我在被宫主带回朗家之前是住在何处,又是谁在照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