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不以为意的哦了声,“羡慕?不如我俩换换?”

“不敢不敢。”阮矢讨饶道:“晚辈只是感叹,道上说书人写的故事也不尽是胡编乱造,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闻瑕迩蹙眉道:“什么东西?”

阮矢手上下意识的要去摸自己别在腰上的扇子,结果手刚动了动便又被铁链扯回了原位。他略有些尴尬的朝闻瑕迩笑了笑,回归正题,“前些年道上出过一本关于您的传记,名叫《冥丘少君烈传》,晚辈有幸买来拜读过一回。”

闻瑕迩直觉这本什么传记里写的不是什么好事,正要打断阮矢,却听对方兴致勃勃的道:“上面专门有半卷写了您和朗禅的情仇纠葛,我看完之后着实唏嘘了一段时日,不过也只当是个玩笑看过就忘,如今看来……”

闻瑕迩一掌扇在阮矢的头上,疼的对方嘶了两声,他不耐烦道:“都这幅鬼样子了有闲心操心别人,不如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阮矢讪讪的收起了自己那颗好奇心,转而问道:“那前辈你今夜孤身前来,是来把我带出去的?”他说着动了动手脚,弄出动静,示意对方替他先解开这些东西。

“我倒是想将你带出去。”闻瑕迩捻起几道符,往阮矢四肢上带着的枷锁拍去试着解开,讽道:“只是我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阮矢闻言心思一动,模棱两可的试探道:“想来闻旸前辈如今已经知晓了朗宫主的辛秘。”

闻瑕迩似是而非的答:“我却是半分也不想知晓。”

话音方落,覆在枷锁上的赤符红光浮动,只听“咔嚓”一声响,枷锁应声而落。阮矢不堪重负的仰面倒地,缓慢的活动着自己僵硬的四肢,嘶声骂道:“这应天长宫的地牢真他娘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闻瑕迩背过身去咳了两声,阮矢闻声立刻坐起来,道:“闻旸前辈,我们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