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冷声道:“纵使换了一张鬼脸,你也休想将从前所犯之恶推的一干二净!”
他陡然伸出手掐住对方面上的鬼脸,待要揭下着面具一窥究竟之时,一柄开合的折扇从旁袭来,“手下留情!”
闻瑕迩侧身躲开,折扇擦着面具而过,旋即面具连同那柄折扇一起掉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阮矢从院墙上飞身而下,气喘吁吁地道:“……前辈请手下留情,饶我小弟一命!”
闻瑕迩冷眼扫向面具人的脸,待看清那张暴露在天光中的面容后,眯起了眸:“阮……稚?”
阮稚仍旧是那副十五六岁少年人的模样,面上神情一丝不苟,眼中光亮稍显黯淡。同前段时日他在孤星庄见到对方时的神态,别无二致。
阮矢挡在阮稚身前,解释道:“前辈,他是我的同胞小弟阮稚,您对他有什么误会?晚辈必定一一澄清。”
阮稚黝黑的眼珠缓慢的动了动,最终落到挡在他跟前之人的身上,张合着嘴迟缓的道:“哥……哥……”
阮矢心中一动,反手抓住阮稚冰凉的手,安抚道:“小弟别怕,哥哥在。”
闻瑕迩目光审视这二人,结合子母蛊毒一事,他原本以为这鬼脸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便是前世他在雪夜中追寻的杀害莫逐的真凶。可如今看来,却是他料错了。
阮矢年方不过二十,阮稚还是一副瘦弱的少年人身骨,年纪比阮矢还小上几岁。二十多年前莫逐身死之时,这阮稚还没出生。
闻瑕迩蹙了蹙眉,眼神最终落在阮矢身上,道:“你要澄清误会,就先从子母蛊毒一事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