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眼睛睁的圆鼓鼓的,狠狠瞪着常远道。

闻瑕迩心思被当众揭穿仍面不改色,直接挑明,“君惘在哪里。”

常远道嗤笑一声,“求人便是你这幅姿态?”

“常远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迟圩咬牙切齿的道。

常远道无动于衷,眼神落在闻瑕迩身上,似是在等他如何作答。

闻瑕迩目光审度着常远道,少顷笑声道:“依若瑾君看,我该作如何姿态才好?”

“躬行大礼?”

“还是三跪九叩?”

他摸着下颌,神色略沉,好似当真在思考这二者是否可行。

“要我恩师给你行大礼,常远道你也不怕折寿!”迟圩一脚朝常远道榻下的沿角踹去,“我恩师和师娘是天作之合地造一双!你这老不要脸的从中作梗拆人姻缘迟早断子绝孙!”

常远道指尖弹出一道光,迟圩的动作便顿住。他抄着手从榻上站起,与闻瑕额眼神交汇,道:“常某虽不才,但在这两道中也得世人尊称一声若瑾君。无论是躬行大礼,亦或三跪九叩,常某都是受得住的。”

“若瑾君确是受得住我这一拜。”闻瑕迩声线平静,“不过这一拜后,若得不到我想要的人,恐怕仅凭若瑾君收不了这场。”

常远道闻言双眼半眯,“闻旸,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闻瑕迩勾唇一笑,“只是我行事向来乖张惯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若瑾君,还望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