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掐着常远道下颌的力道一滞,面露厌恶道:“我才没你这样的怪癖!”

常远道哦声,“好吧。”

迟圩没忘记他恩师交代给他的嘱托,见常远道眼下已顺利受制于他成了一副无力反抗的模样,遂收回故意钳制对方下颌的手,“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兴许我一高兴便能少羞辱你几分。”

常远道看他一眼,笑着道:“好啊。”

迟圩只当他的笑是故作镇定,叉着腰趾高气扬的问:“我师娘现在在哪儿,快说!”

“谁是你师娘?”常远道问。

“缈音清君君灵沉,我正经师娘!”迟圩鄙夷的瞧常远道一眼,“赶紧说!”

常远道不动声色的敛了笑,讽道:“当真是厚颜至极……”

“你骂谁脸皮厚呢?”迟圩拧眉道。

贴在常远道胸膛上的黄符无风自落掉至地面,迟圩瞪大了眼,惊愕的话未及说出口,身上便被一根熟悉的紫玉锁链缠住,身形一歪滚到了地上,“常远道你你你——”

常远道理了理肩头披着的外衫后从榻上直起身,左脚一勾将地上的人翻了个面,正面朝向他,“我我我,如何?”

“你、你你你——”迟圩“你”了半晌也没句下文,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常远道拿起锁链另一端朝前微微一拽,迟圩的上半身便被拉离了地。常远道伸出手在迟圩脸上拍了几下,“管好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迟圩厌恶的想躲开常远道的触碰却没能躲掉,道:“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