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闻瑕迩抬手扫开衣袍下摆在常远道对面坐下,“我以为我对他的心思,常仙师合该是最清楚的那位。”

“这,还能算得上是非亲非故?”

常远道手中酒盏重重放到桌上,“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闻瑕迩道:“我乐意。”

常远道闻言却是笑了,“那你此生,注定求而不得。”丢下这句便起身离开,上了二楼客房。

闻瑕迩盯着常远道背影,直到对方摔上门这才将视线慢慢收回来。

迟圩坐到他身旁,用力的抹净脸上的泪,直将一张脸被抹的通红充血后才停下,笑嘻嘻的道:“恩师你能来救我,我好开心啊。”

“无心插柳。”闻瑕迩看向迟圩,“你怎么落到常远道手中的?”

迟圩心中愤恨又有复燃迹象,“那日缈音清君将您带回临淮我本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无意中看到了给您的一封信,这才转而去了禹泽山。”

闻瑕迩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迟毓是你的谁?”

“他就是我从前跟您提起过早就死在外面的那倒霉弟弟。”迟圩压着火气,“那封信是他写给恩师您的,上面的字迹我一看就知道是那混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