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面露难色,闻瑕迩丢出一块灵石进他怀中,他撰着那块灵石思虑良久,一咬牙走在最前,将那扇房门打开走进去。闻瑕迩和朗禅后脚跟上,见房中干净整洁,已无异常。

小二战战兢兢地道:“十日前发现房中异样的人并不是小的,而是每日一早替那位客人换新茶的伙计。”

闻瑕迩走到里间,朗禅与他并肩,闻瑕迩问出心中疑虑,“仅凭着一杆枪,你们是如何知晓他出了事?”

长|枪破碎代表莫逐殒没,知晓这件事的仅有他们家中的人。

小二道:“两位看一眼窗沿下的地板就知晓了……”

闻瑕迩和朗禅同时看去,见那窗沿下的地板有一处的颜色比旁边的深些,格外突兀。闻瑕迩半蹲下身,伸出指尖在那处捻了几下后放到鼻尖闻了闻,心中一沉。

“我虽是在事发后隔了一会儿才进到这间房,但见到房中景象时仍旧被吓了个半死……”小二艰难的回忆道:“一屋子的血啊人流了那么多血如何还有命活?小的我这辈子都没看到那么多血!那块地板黑成如今这个模样,便是因为被血生生浸泡变成这样的,任凭我们后来如何洗刷都无用。”

朗禅听罢,面色凝重,“阿旸。”

闻瑕迩曲起手指,起身询问小二:“出事的前一夜,房中可有动静?”

小二似极不愿提及,“我听那晚值夜的伙计说,这间房一晚上安静的很……所以后来我们便猜测这客人说不定是……”

“是如何?”闻瑕迩追问。

“是自缢的也未可知……”小二声音渐小,“但转念又一想,谁自缢会弄出这么多血来,那得对自己多下得去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