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沉看着他少顷,忽的施下御行术,闻瑕迩只觉眼前景象一花,再停下时已经身处另一方天地。君灵沉带他到了一家客栈,推开一间房的门后便走了进去,闻瑕迩后脚正要跨进去,君灵沉倏的背过身去,抬手关上房门,把他关在了门外。
闻瑕迩隐约能猜到君灵沉关门的原因,站在房门口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后,见屋内仍旧未有动静,便敲了敲门,道:“换好没有啊?”
话音方落,两扇门扉应声而开,闻瑕迩步入房中,见君灵沉又换了一身衣衫,此刻正立在屏风后。他走到屏风去,见屏风后的床榻上躺着昨夜遇见的小孩,面色通红,呼吸不稳。
闻瑕迩道:“他这是生病了?”
君灵沉道:“受了寒。”
“喂他吃过药了?”闻瑕迩俯下身,伸手碰了碰小孩的额头,沉吟道:“热似乎散了,他这是正在发汗?”
君灵沉道:“服过药,今夜前便能醒。”
闻瑕迩替小孩掖了被角后站起身,直言道:“笛容一事,缈音清君有何见教。”
君灵沉背身绕过屏风,闻瑕迩亦跟上去,只听君灵沉道:“破绽百出。”
闻瑕迩道:“的确破绽百出。”
笛容在朗翊拿出一串佛珠和一张画像后便轻易吐露了整桩子母蛊的事端,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便将一桩恶事一笔带过,不为自己辩解求情,反倒一心求死,仿佛早已料到今日的到来,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