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蓄着八字胡的中年修士,愤愤不平道:“我听说前几日那闻旸带着家中客卿闯入禹泽山,一连打伤多名禹泽山弟子后,又闯进了夙千台,与缈音清君大打出手,将禹泽山那般清修圣地,扰的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简直是无法无天!”另一名修士拍桌而起,打了个酒嗝,“闻旸那厮如今就敢直面挑衅禹泽山,往后还得了?莫不是要让禹泽山成为第二个天机门,将我仙道一众,任由他闻氏父子二人屠杀殆尽?”

“实在可恶至极!闻魔头手段残暴,他养出来的儿子也同他是一个德行,若长此以往,任由这二人在我修仙界肆意妄为,不晓得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来!”

那蓄胡的中年修士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恶声道:“依我看,就该除了这闻氏父子二人,还我修仙界一片安宁”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连出声附和,个个语气慷慨激昂,秉着一副惩奸除恶的面孔,正义凛然至极,势要诛杀邪魔外道方才肯作罢一般。

“阿旸,不过是些疯言疯语。”朗禅抓住闻瑕迩的肩膀,惟恐他忽然窜身出去,与外面的修士打起来,“不必往心里去。”

闻瑕迩似笑非笑的看着朗禅抓着他的手,“你都说是疯言疯语了,我难道还要上赶着去追究不成?”

朗禅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阿旸长大了。”

闻瑕迩挑眉,“朗青洵你怎么同我父亲讲一样的话。”

“闻魔主既也是这般说,看来阿旸是真的长大了。”朗禅收回手,面上笑意更深。

闻瑕迩执起酒杯微晃了晃,淡声道:“他们口中所说无一句是真,我若为几句胡扯的闲话便要上前去同他们打上一场,那我兴许便真成了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