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束正待说应天长宫不助他们云家,但禹泽山必定会拔剑相助,他这想法还未坐实,便见一禹泽山弟子缓声道:“禹泽一派,只司除魔,不会尘事。”

劝慰云束的弟子忙不迭的替云束合上剑,劝道:“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云束冷哼,哐当一声将剑摔在地上,不再说话。

莫逐坐回原位,见闻瑕迩和朗禅二人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便搁枪至地,半晌对闻瑕迩说道:“少君切不可因方才那封信动了心思,闻先生再三嘱咐,少君年纪尚轻,不易涉足男女之情。”

朗禅目光移到闻瑕迩面上,“闻魔主连你几岁谈情说爱也要管?”

“其实我家教甚严。”说起他父亲,闻瑕迩颇有些无奈,“但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信的。”

朗禅抿唇笑道:“你从前与我说过你家教严,却没细说过是个什么严法。”

“你想知道?”

朗禅颔首,如实答:“想。”

闻瑕迩冥思片刻,说道:“就好比谈情说爱这件事吧,我爹同我说,弱冠之前,连姑娘家的手也不能碰。”

“弱冠之后呢?”朗禅问道。

闻瑕迩意味深长道:“自然是随心所欲。”

朗禅面色发白,眼底却仍旧噙着笑,“阿旸……今年便满十九了。离弱冠也差不了……”他话音骤停,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旋即便像是体力不支般倏的向地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