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他从裹着的被子里探出两只手抓住君灵沉的胳臂,难得强硬,道:“我要看你背上的伤!”

君灵沉侧身下榻的动作一顿,“不必。”

闻瑕迩趁势挪到了君灵沉的身后,看清君灵沉后背上的情况后,霎时失声。

霜白色的衣衫被染得血迹斑斑,辨不得原样,他紧撰住君灵沉欲从他手中抽出的胳臂,嘶声道:“……这就是你的无事?”

君灵沉背身仍旧挺直,不见半点躬曲,就这么看着好似真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无事”。

“躺下。”闻瑕迩抱住君灵沉没受鞭伤波及的肩膀往床榻上倒,可君灵沉并配合他,他拉了君灵沉半晌也不曾挪动对方身形一分。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闻瑕迩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想去哪里?”

他既心疼君灵沉的伤,又气恼对方的伤是因他而起,而眼下却连让君灵沉躺下歇着都做不到,“我身上没力气,你不要甩开我。”

君灵沉闻言默然片刻,忽然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桌道:“药在那里。”

闻瑕迩忙掀开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跑下床榻去拿。药盘上放置的东西齐全,闻瑕迩拿起药盘便往回赶。

君灵沉已经上了榻,侧身对着他。

他把药盘放到一旁,在君灵沉身后盘膝坐下,“我要脱你衣服了。”

君灵沉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