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怔了怔,陡然反应过来,“您别去!前辈您别去!”他的嘶喊在狂风中慢慢隐灭,“您别去恩师您别去,我求您了”
大黑颤动着獠牙,无声的向乌苏袭去。
阴风大作,万颅坑中的头颅不断张合着嘴发出幽怨哀嚎,似是感受到了束缚着他们的东西被打破,沉浸在重见天日的躁动中。
闻瑕迩行走在石阶之上,祭坛上的灯光离他渐渐远去。
疾风呼啸,他一身红衣被吹得翻飞舞动,在夜色中,犹如一卷火幕,潋滟的灼人心目。
他走到一阶石阶上时,忽然身形一晃,险些摔下石阶。他按了按额角,眉目之间隐现出难耐之色。
自燃生魂的味道并不好受,和蓦尾花带来的刺痛感相比,两者不相上下。
正在此时,头顶上空突然传来一阵悠远的破碎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然他眼下却是顾不得这些不痛不痒的异样了。
祭坛下方的怨气越来越重,他稳了稳心神,抬脚便要继续往石阶下走,谁料还未走出几阶,前方一阵劲风蓦地破空而来,卷起四周的风沙,吹得衣袂呼呼作响。
他抬起袖袍挡住迎面而来的凛风,耳畔间忽的传来铮的一声清响,风声随之渐止。
他放下袖袍,正欲继续下阶,有些昏黑的视野中却陡然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