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迟圩,笑道:“我想让你转告他,就说我闻旸祝缈音清君早日得偿夙愿,和心仪之人双宿双栖,举案齐眉。”
迟圩愣愣的看着他,吞吐的道:“前辈您,您在说什么啊……”
闻瑕迩唇抿直线,书案一侧的烛光透过微红的薄布印在他的脸颊上,却始终印不清他此刻面上的神情,恍若陷进一团黯淡之中,模糊一片。
他微微侧身,将整张脸尽数埋于烛火照不进的阴影中,片刻,暗声道:“算了,什么话也别带了。我见不得他和别人在一处。”
迟圩张嘴,表□□言又止,“前辈您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些话我听起来实在是太像在交代……”
“你别想太多。”闻瑕迩回过身面朝迟圩,道:“我不过是突然想起来,嘱咐你几句罢了。”
迟圩面露犹疑的点了点头,心中疑虑却仍未消散,张嘴还要再追问,闻瑕迩却先一步岔开了话头,他道:“迟圩,明日夜里的仪式上,我会想法子让乌苏也将你捎去祭坛候着,你到了之后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示。”
迟圩道:“我明白前辈。”
闻瑕迩接着道:“骨师国还有一些活着的百姓被乌苏关押在祭坛下方的牢狱里,明日她一定会将这些百姓放出来,打开万颅坑的结界放出死怨厉鬼召出城内鸣煞谷的恶魂去啃噬这些百姓,我们二人要在她打开结界之前合力制住她。”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抬眼看向迟圩,道:“我如今身上阴气重的很,若手上沾了杀孽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所以我只能帮你一起制住她,最后除掉她的杀招还是得由你来。”
迟圩拍了拍胸脯,一脸嫉恶如仇的说道:“那个毒妇,杀她一百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