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略作思忖,道:“你直接问图雅关于图翎的事吧。从她口中得知她哥哥的事,肯定比我去那殿里翻找得来的要确切些。”况且那座宫殿荒废许久,年久失修,里面许多关于图翎的痕迹也随着年限被磨灭了也未可知。

迟圩点了点头,正欲说话,闻瑕迩又道:“你直接告诉图雅,我们和乌苏积怨已深,我既不会当骨师国的国主,更不会和乌苏成亲。”

迟圩在图雅稚嫩的脸上打量了一眼,有些棘手的道:“她就是个小孩,我说这些她能听懂吗?”

闻瑕迩缓缓道:“一个敢混在侍女堆里藏着刀来行刺下一任国主的小孩,你觉得她能不能听懂?”

迟圩闻言立刻正色了起来,躲在他身后的小男孩从后方探出半个头,眼神怯怯的望向图雅。

迟圩见状,突然俯身在男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男孩脸上浮现出犹豫,迟圩在他肩上像是安抚的拍了两把,他咬了咬唇,迈起小小的步子走到了图雅身边,然后开始主动的和图雅交谈了起来。

“你让这小孩跟图雅说什么?”闻瑕迩问道。

迟圩狡黠的笑道:“跟前辈您学的,让这孩子跟图雅说我们是神派来的使者,等她相信后,我再将您的话说给她听,这样一来是不是更能让她信服一些?”

闻瑕迩道:“你小子还挺精。”

迟圩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前辈您的聪明才智,我这是小巫见大巫嘿嘿,不过”他欲言又止的看向闻瑕迩,问道:“您方才和乌苏那女人正面对峙时,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能够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

迟圩因为前几次拖累闻瑕迩在乌苏手上受伤的事,已经大彻大悟,在乌苏面前装墙头草装的十分得心应手,是以方才见到闻瑕迩和乌苏那女人正面对峙,委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万全之策倒是没有。”闻瑕迩坦然道:“我只是在试探罢了。”

迟圩道:“前辈想试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