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嘴绷成了直线,想再询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闻瑕迩,惟恐一个眨眼对方便出了纰漏。
屹立在沙漠中的威严殿堂,轰的一声巨响之后被夷为了平地,身下的马车也被这阵仗波及到,猛颤了几下。
乌苏手握长鞭,自一堆沙土纷飞的废墟中走出,面上是阴毒的笑,还带着报复似的得逞。
她心情颇好的上了马车,对着沉睡的白虎吩咐道:“回去。”
白虎便在下一刻张开了双翼,睁开金色的竖瞳,抖落身上的沙石碎屑,咆哮一声绕开坍塌的废墟继续前行。
乌苏回到马车内,见闻瑕迩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迟圩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师尊怎么又睡着了?”
迟圩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养伤。”
乌苏放下帘子掩去光亮,坐到了最外边,支着脸在闻瑕迩身上来回的游移,半晌,道:“小徒弟,再盯着你师尊看我就把你丢出去。”
迟圩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乌苏,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我担心恩师的伤势你也要管?你这个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他是我的。”乌苏道:“凭你怎么想,把你的眼睛收好。”
迟圩实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很,但前几次得了教训又听了他恩师的教诲,他也不是个傻的没边的,知道面前是一堵刀做的墙还要往前面去撞。遂按捺住了性子,愤愤的移开了眼。
乌苏卷起一根细辫子在指腹上揉搓了几下,道:“比昨日听话,看来是你师尊把你教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