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目光未移半分,定定的看着虚空。

吟暮弯身,胳臂搭在腿上支着脸瞧他,似是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半晌,视线落到他的额头上,“还在同我置气?”

语毕伸出手想要揉一揉闻瑕迩额上的包,闻瑕迩照例偏头躲开,“我与你无话可说。”

吟暮落了空,手掌在半空中晃了几下后收了回来,偏头看迟圩,说道:“把帘子打开,让我看看你师尊头上的伤。”

外头青天白日,阳光大盛,马车内却被帘子遮的透不出半丝光,灰黑一片。

“不必。”闻瑕迩道。

迟圩心下一缓,忙附和道:“我恩师说了不必,他不喜欢……”

“怎可不必?”吟暮抓住身侧帘子一角,正欲掀开,“我要替你上药,让你再没借口同我置气……”

闻瑕迩倏然起身抓住吟暮掀帘的那只手,吟暮手上动作一顿,回头勾唇笑看着他。

闻瑕迩沉声道:“外面在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马车外响起,有风吹开车前的帘,飘落进来雨丝,凉意四起。

吟暮面色一暗,几个跨步走到了马车外,却见前一刻还红日滚滚的天空,此刻已经乌云密布,密雨纷飞。

“该死。”吟暮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