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暮斜眼看了看马车内的动静,施施然的松开了手,却并未起身,问道:“里面的人是谁?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闻瑕迩道:“滚起来!”
吟暮一愣,像是被闻瑕迩身上散发的怒意震慑住了一般,他直起了身,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闻瑕迩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迟圩昏倒在角落里,和阮矢朗行交手时身上受的剑伤血迹已经干涸了,闻瑕迩走进去拍了拍迟圩的脸,“迟圩,迟圩。”
迟圩的头猛地往地上偏了一下,随即睁眼转醒,他看见闻瑕迩张口就道:“前辈我们走!”
语毕就要从马车里站起来,却刚出了一只脚就倒回了原地,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四肢,有些出神,“……我这是废了?”
闻瑕迩解释道:“我们俩都中了毒使不出力,你试试调动一下体内的灵力。”
迟圩依言照做,凝聚灵力的念头一生起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掐住,无所遁形,他朝闻瑕迩摇了摇,“调动不起来。”
闻瑕迩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正低头沉思,迟圩又问道:“那个小官为什么要抓前辈你?现在又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闻瑕迩思忖片刻,却是答非所问的回道:“我是云顾真。”
迟圩闻言一愣,心下却瞬时明白了大半,他沉吟一会儿后,小声问道:“可那画像……”
闻瑕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吟暮从外面走了进来,在闻瑕迩的身后坐了下来,马车内十分宽敞,一下子涌进了三个男子,空间仍旧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