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似附骨之疽的强烈情感,闻瑕迩其实有些难以理解,于他而言,人死如灯灭,不论生前事如何,死后皆是一捧枯骨残灰,又何苦自缚作茧平白让自己死了都不得安生?

君灵沉的面容被遮挡在面具后,神情一该窥不见,只见他听了闻瑕迩的话后缄默片刻,平声应答:“也许是一个人。”

闻瑕迩脑中白光乍现,问道:“可能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君灵沉颔首,“有可能。”

闻瑕迩得了启示,立刻转头要问黑楼下一个问题,谁料就他和君灵沉几句话的功夫,迟圩竟已拿出了符纸对着黑楼,一副剑拨弩张的气势。

闻瑕迩喊了一声迟圩,迟圩撑着场面僵持了几下,终是收了符纸退到了后方,黑楼见状讥讽道:“就会耍耍嘴皮子的花架子。”

迟圩梗着脖子死死的盯住黑楼,“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闻瑕迩不咸不淡的说道:“不想做生意就把灵石还回来。”

黑楼立刻捂紧了自己装着灵石的袖袋,“有什么问题快问,进了我袖子里的灵石我是绝不会还回去的!”

闻瑕迩道:“云顾真最重要的人是谁?”

黑楼闻言,捂着袖袋的手一顿,“这灵石我是赚不得了。”说罢他便从袖中掏出方才从闻瑕迩手中拿过的一袋灵石,隔空送回了闻瑕迩怀里。

黑楼叹了口气,“没别的问题我就回去睡觉了。”

闻瑕迩掂量了一番怀中的灵石,问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