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愣了一瞬,也掀开盖子喝了起来,他喝的动作有些猛,有些酒水还没能入到他的口中便率先被倒了出来,顺着他的下颌滑下,打湿了衣襟。
他们二人此刻饮酒的模样,不像是邀约而至的品酒之人,倒像是嗜酒如命的拼酒客,使出了浑身解数,看谁先能将对方喝倒下。
须臾过后,闻瑕迩先放下了酒坛,他酒量一般,喝到现在已感觉有些上头,他抹了一把嘴角上残留的酒液,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酒嗝。
这声酒嗝在安静的船舱中响起的分外突兀,月孤饮酒的动作顿了顿,遂放下酒坛,看向闻瑕迩,却见对方已是红意满面,眼神飘忽,便问道:“童子可是醉了。”
闻瑕迩拍了拍胸膛,一字一顿的道:“你在酒里,是不是,下药,了。”
月孤愣了一下,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闻瑕迩哼了一声,手放在额头上按了按,问道:“什么时辰了?”
月孤道:“子时。”
闻瑕迩难耐的蹙起眉,一手撑在案几上,借着力道站起了身,“我该回去了……”
月孤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向闻瑕迩,道:“你回何处,我送你一程。”
闻瑕迩摆了摆手,嘴里含糊的嘟囔了几个字,月孤没能听清,正想将人送出船舱,便见对方身形一晃竟是背面朝地直直的倒了下来,月孤越过案几抬手扶了一把,把闻瑕迩的头稳稳当当的平放在了蒲团上。
闻瑕迩睁着眼迷蒙的看向船顶,“我先喝完。”